維園阿伯上身
看著這個多月的電視節目,都是圍繞著舊區重建事件發展的利與弊。香港這幾十年來高速發展,由一開始發展市區到新市鎮的發展。到九七年後,地產商因為要確保利潤,把重點大部份都放回市區裡,政府改變賣地模式,勾地模式有意無意的令主動權交給地產商,新市鎮的發展停頓下來。而舊區重建就成為主要的發展地區。
把舊樓移平,然後大起高樓大廈,地標建築當然少不了,官員只會看這指標=可創造的價值=地價樓價,隨之而上升。可以原區安置的原住民,再見不到舊式小型商店,連街坊小館變成連鎖店,基本生活指數不可能不向上升。
搬到新市鎮的更要面對車費增加。到最後,居民得到甚麼?要改善舊樓的環境是何等困難事我不得而知,但人家歐洲一百幾十年樓齡等閒視之,唔通鹹水樓真係無得求?
唔,現在政府的保育真係特別非常,那有人理美利樓是被日軍用作「日本憲兵部辦事處」及「日本軍事統師部」,還設有很多囚犯室及用作刑場,當中被殺者據稱超過四千多人,由中環中銀舊址搬到赤柱後,人們只會記起King Ludwig Beerhall的烤豬手香腸併盤,如果知道是日本憲兵部辦事處這歷史可不會有那麼多人有心情吃吃喝喝。舊赤柱警署又是在商言商的變成超級市場,到警署買碳BBQ都幾可笑。人家新加坡的虎豹別墅有政府支持,香港那個就和斬燒乳豬般被斬件,名門高高在上的看著胡文虎留下「虎豹別墅」主樓及「虎塔」,前園後園呢?對不起,在名門腳底了。
樂 觀去看,會唔會唔保好過保,一刀同歷史say goodbye,真係眼不見為乾淨了。幸好天壇不是在香港,唔係一個唔覺意,將她斬件,只餘下中央的圜丘壇,其他甚麼牆甚麼殿通通byebye。又可能整 個天壇搬到大嶼山同寶蓮寺昂坪360一起振興旅遊業,到時真係starbuck定Mcdonald多多都有。重要創新的成為話題作,把內壇的南北軸線同佛 教crossover,一律東西向,到時真係完美。
地標、歷史建築不去說,但是近期的/新的發展,把街道的作用單一化。街變成只作為運輸行人的管道。新地區/重建後的地區,地鋪沒有了,行街睇戲這港式口語成為歷史已是遲早事,人人只懂行商場睇戲。街道已不是人們流連之地,我們被迫到的是一個又一個一式一樣的大商場Megabox更是商場中之極至,商場更有專門吸引駕車人士的易泊購物設施。政府現在將聯繫著人的舊式街道人情味私有化,之後賣給各大地產商大改做,把那本已虛無飄緲的人情一口氣化作冷冰冰的人快來快買流量。
看著標準答案一樣的店舖,不自主的感尤然而生。連旺角都可以有行人專用區,而太原街、交加街、灣仔道一帶的小市集就要沒收一半作為改善交通之用,原來小市集一帶的汽車流量比旺角更多?政府都幾有信心,我想將這一帶改為行人專用區不會比旺角困難吧?
心痛著這自我安慰的亞洲國際大都會成為第一個沒有歷史(還是被沫掉)的城市,競爭對象只好找回沒有歷史的太平洋彼岸的澳洲坎培拉,大都會不只靠外表的全球最佳天際線。
現在沒有人會招聘一個沒有市場學學位的Marketing Executive,在高位的如首席財務官(CFO)沒有經濟學、會計學的底子更是萬中無一。而香港政府繼續信用通才-政務主任(Administrative Officer),做兩年環境運輸及工務局局長,又轉做兩三年教育民政事務局局長。我信(Jack of the all, Master of the none)的,可不可以聘請一個專業人士做房屋及規劃地政局局長。
可以大隱隱於市,對政治冷感都市事不聞不問有時都會幾開心,奴性大發幻想香港聘請了Norman Robert Foster/Peter Calthorpe做房屋及規劃地政局局長,話曬人地係大師中的大師,到時真係可以坐係沙發等睇戲,看看大師做足本份定係明玩香港。一個唔覺意好似密斯老來在老家德國的柏林建的New National Gallery - Modern Art Museum劣評如潮,起碼都有得笑下。請到安藤忠雄重可以成個香港潮曬。
當然,兩岸已經有很多城市大大力的複製一個又一個的古根漢美術館,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畢爾包奇蹟,香港真的無謂同人爭這畢爾包第二的稱號。但真的希望那些AO可以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採賢納諫,更可以和主角--市民一起研究城市的發展方向。
重建是否維持城市活力的唯一或是最佳方式?
中國城市正在春筍競長期,短期內反省與批判的聲音,大概會被現代化的聲浪與期待蓋過。兩岸城市未來的轉機,我覺得是要等到大多數人,意識到現代性並無法真 正回答生命的本質問題時,才有可能大逆轉,而這種時機,有可能是伴隨著一次巨大經濟泡沫化的「災難」出現來的。 by 阮慶岳@誠品好讀
無形之手真的可以令大多數人的意見改變那些為利主義/效率大於一切的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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